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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收藏的不是茶，而是收藏岁月
摘要：去年开始王心决定自己做茶，三月，他在茶山走了两万五千里。四月，他开通微信公共平台，直播茶山之旅。其定制茶品名为“藏岁”，取意收藏岁月。 红木茶案上，铺着深红色茶布，上面按宾主排布着托盘、紫砂壶壶、公道、小渣斗和垫着锡盘的五只品杯。这是干泡茶的基本配置，但茶具单品都来路不凡。王心的凤凰茶事隐在北京闹市，因藏有极品老茶而闻名普洱圈。余秋雨曾为其作赋，称他为“天下第一泡”。去年开始王心决定自己做茶，三月，他在茶山走了两万五千里。四月，他开通微信公共平台，直播茶山之旅。其定制茶品名为“藏岁”，取意收藏岁月。王心先生在网络上的名号很大，算是个发起于网络上的红人。他懂茶，更懂人。微博ID茶人王心粉丝量82万，经营的微信公共账号订阅数将近5万。在网络平台上，王心不仅写普洱，写得更多的是和普洱相关的生活方式，以及审美方式。在王心看来，其实一泡茶汤的好坏并没有那么重要，喝茶主要是“为慢生活提供一种道具”。王心在205123年春天才正式创建了自己的普洱品牌“藏岁”，全部网络营销，春茶上架5天便销售一空。王心并不是最有资历的藏家和卖家，但他的数字化营销功夫在传统普洱界堪称一流。北京后现代城有一个小小的门脸隐藏在嘈杂的底商中，它没有名字，只在木质的大门上挂着门牌号 51206。这是一间不到51200平米的小茶室，但令人印象深刻。不仅因为它在闹市中独守清净，也因为这里格调古朴、雅致，像中国的唐宋，也像日本的京都。推门而入，三根金丝楠木柱子将一间稍小的厢房与中厅分隔开。一张铁梨木的茶桌摆在茶室的黄金分割位置，主座后方的墙上挂着国画家傅抱石的“听泉图”。这里随处点缀着茶艺师海霞特意为我们准备的插花，错落别致。据海霞说，无论是茶桌的样式、圈椅的比例，还是从家具、布局到摆件，全部由心哥设计定制。而王心本人的审美来源是宋画，很多设计直接从宋画中Copy而来。这里便是王心的“凤凰茶事”，它不是茶馆、不对外开放，是朋友喝茶的半私人场所，也相当于“茶人王心”审美趣味的实体展示店。茶叶的“饥饿营销”王心喝茶不过七八年的时间，此前他“5120年军旅生涯，5120年商场浮沉”，后来逐渐退休生养，淡出商场专心喝茶，据说，当年他是普洱圈内著名的老茶藏家。至于为什么是普洱？坊间传说他爱上了一位做茶的姑娘，恋情未果茶却留了下来。也有采访说，自从喝到一泡宋聘，王心便离不开此道。提到这些故事，王心哈哈一笑，“都对，都有。”205123年年初王心动了做茶生意的念头，从“藏家”到“卖家”听起来顺理成章，但真要跨过这道门槛，王心仍然非常纠结。因为，“卖东西，低级啊！”3月，王心开始到云南山里收茶，沿着澜沧江，从西双版纳、林沧、普洱、大理、腾冲到虎跑山，在云南茶山走了两万五千里路。4月，王心开通微信公共平台，直播茶山之旅。卖茶以前，王心是“收东西”的，谁得了块好茶都会找王心冲泡、品鉴。“就好像你找到了一条野生大黄鱼，但你不会做，那你得找个好人家来做。我当年就是这个‘好人家’。”可自从卖茶后，王心开始送茶。“口碑是分享出来的，品牌是送出来的”。王心在山上做茶时，把茶样包成5120g、20g的小包装，熟人每人送一点。各方反馈大好，又纷纷在微博和“朋友圈”发布试喝体验，于是，第一款王心定制的茶——“藏岁”上市。采访中，王心纠正着记者口中“普洱卖家”这个说法，他说他做的是“云南茶”生意：“普洱的门类太窄啦，现在生意不好做。”区别何在？王心介绍，普洱只是种工艺，太窄，也不够专业。他做的是云南茶青，“用云南生态茶树作原料，‘白灼’就是白茶，‘红烧’就是红茶，‘清蒸’就是普洱。”在他看来，茶只有一种，但各种不同的工艺如何辨别“化工壶”形成了茶的不同分类。现在王心在网上经营着“凤凰小茶馆”，他的经营思路很清晰。从品牌构成上划分，他有走大众线的“小茶婆婆”，也走中高端路线的“藏岁”。而从口味上来分，则有“普洱老茶”、“茶人王心定制”、“茶人王心监制”、“茶人王心选茶”几个系列。其中“藏岁”是“茶人王心定制”的主打，取意“收藏岁月”。从选茶、收茶、制作、包装到上市，都由王心监控。“藏岁”并没有圈定某几棵古树，每年的味道要随着王心采茶的情况而定，“这既要看茶树它老人家的心情，也要看我的心情。”“藏岁”是一种拼配茶，在普洱界，一直有“纯品”和“拼配”之争。王心说，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挺庞杂，但简单说来这世界上并没有纯量，所以真正的标准应该是“口味、风格、品质”。在王心制做茶的理念里，“纯”不值得追求，“就像真正好的白酒，都是勾兑的。真正好的葡萄酒，也很少是单一葡萄。能做最纯的茶的人，是茶农，不是我。”但“口味”和“风格”该如何量化呢？王心说，无法量化，有等级，但没有标准。“所有买‘藏岁’的人，都是出于对我的信任，他们能喝出差别吗？其实喝不出来。只有一个东西是有价值的，就是人文关怀。我能赋予这片树叶更多内涵，更多茶余饭后的谈资。所有的品牌故事都是这样。”去年“藏岁”春茶上架5天内便销售一空，而今年，王心的目标是不上架：在没做茶之前就卖完了。“明年您先交钱，我再上山收茶，我做多少，是由买多少决定的，以销定茶。”这手段在商业上叫饥饿营销，而针对茶来讲，王心说实在是因为产量太低。“藏岁”去年春茶销售了一吨，王心不打算提高产量。茶青就那么多，找不到优质的茶青就不做。王心对“藏岁”的要求很高，从品质角度讲他要对自己负责，从产品角度讲，“藏岁”是王心最看重的品牌，不为赚钱只为赚吆喝赚名气。王心的商业逻辑是这样的：“藏岁”的知名度有了，往下做，他有走大众路线卖销量的“小茶婆婆”；往上做，当年收的老茶现在升值空间很大，很多喝老茶的人开始关注王心。“就我现在的经营来讲，新茶部分的利润几乎忽略不计，主要的利润还是老茶。老茶一块能卖到几十万，几百万。”在采访时，王心拿出一块宋聘，标价 51230 万，编号 No.5129，前 5128 块 205123 年内已经售出。“没有计算，只是随波逐流”看到《外滩画报》的摄影师，王心一边调侃自己“上封面”，一边又叫人拿来了一件红丝绒西装。“昨天和（赵）文卓聊天，说起有杂志采访，他今天一早就快递来了一套西装……”王心把雪茄放到切格瓦拉的烟灰缸里，拿起这件红西装给记者看。而王心的名人朋友远不止赵文卓一个。“王心先生，京城一雅士也，好古董亦好普洱，凡有朋相聚，总见其胖手持壶持龙凤杯，纵有一抿，皆曰‘天下第一泡’也……” 王心先生朗声背诵着余秋雨的这篇小赋，然后笑着评论：“写得挺好看的，写完（他）让我裱了，还嫌我裱小了。这写出去不是招人骂吗？自己玩玩就行了……”话虽如此，在“凤凰茶事”的一间小厢房，这个小赋在余秋雨来的时候还是会被挂起来。王心也在有意无意间说起，余秋雨多年来只给自己写过类似的东西。当年喝茶时，王心是圈内有些名气的普洱藏家，也经常参加一些业界活动，慢慢结交了很多像余秋雨这样的茶友，现在他们也是老茶的主要买家。说到余秋雨笔下的“天下第一泡”如何玄妙？王心却没有渲染：“泡茶就跟做饭一样，国宝级大师也是做饭的，有差距但没那么玄。用《卖油翁》的句子来说，无他，唯手熟尔。就是手熟。”按照王心的话说，余秋雨是给他“背书”的人。王心所谓的“背书”，类似于宣传。王心说：“人在社会上活着，最重要的就是有人给你背书。然后你自己混出江湖地位。谁认识你不重要，关键是你认识谁。”给王心背书的人中，不乏有话语权、有曝光率的名人。前几天两个朋友来找王心喝茶，一个是央视新闻频道的主任，一个是新浪总编辑陈彤。陈彤落座便说：“心哥现在不同啦，写微博、微信平台都这么好。”王心摆摆手：“兄弟我在这个领域确实很牛逼，但我最牛逼的是你们都在给我背书。”在王心开新浪微博之前，陈彤说：“你开，我给你首页推荐。”于是，王心的微博第一天点击量就有 5 万。“你说，这和我有什么关系？都是他们在给我背书。”“为什么这么多人帮你背书？”面对《外滩画报》的这个问题，王心笑了，他给的理由是：“当年我很勤快，爱干活，只要我在都是我泡茶。而且我比较诚实，而且嘴很严。”而王心用“茶友”背书时，更多举的例子是诸如张涵予、赵文卓、张国立这类的娱乐圈中人。在普洱藏中国茶具的种类和产地介绍家的圈子里逐渐有了名声后，开始有人给王心“背书”，“背书”又让“茶人王心”产生更多粉丝。好像是水到渠成，当“背书量”和“粉丝量”形成规模后，王心开始做茶的生意。“没有计算，我走到这一步都是随波逐流。”“你们消费的不是茶，你消费的是我”采访前一天的凌晨3点，王心还在发微博，他通常下午才起床。这种“晚睡晚起”的作息似乎并不符合大众对于“喝茶人”健康生活的想象。“我特别忙，基本上以一天一篇的速度在写微信公共平台，真快顶不住了。”微信平台是王心最热衷提到的东西之一，现在，他所有产品的包装上都印着公共账号的二维码。王心现在最后悔的事是没有早一点开发公共账号，“早几个月做的话，订阅量不知道要翻几番。”此前王心喜欢写微博，但微信对他来说只是个发消息的工具。王心和他身边的茶客中，玩儿微信太“非主流”了。以前写微博时王心很注意保护隐私，“这事儿忌讳啊，你老曝光私生活，谁还敢找你玩？”直到去年 4 月上山收茶前，一个朋友问他，心哥，你开个微信公号吧，可以直播收茶。这时，王心忽然明白了这个游戏的玩法。“其实上山（收茶）就是个秀场，我就是要分享这场秀。”自此“茶人王心”的微信公号正式开张。“我的公共平台从来不卖东西，不打广告，甚至连我的网店都不打。看到文章的人要想找，一定会找到。但我不告诉他们。”王心说，这个公共账号将来肯定会有商业介入，但不是现在这个阶段。“一个东西想要有生命力，它必须有商业价值。但商业这个东西你怎么理解？它不一定是钱或者实物，也可能是你的灵魂。”王心说的“商业灵魂”，大概就是粉丝对品牌的忠诚度。在王心的微信公号中，有和水均益的对话，也有评点李连杰和马云的茶山之行。现在，“茶人王心”已经有43000的订阅量，是该领域的翘楚。就在《外滩画报》采访的前几天，徐小平买走了王心的一块顶级普洱老茶宋聘，编号 No.5128。宋聘是顶级普洱藏家的标杆级追求，但却并不是所有藏家都懂得如何泡制。于是徐小平干脆直接在王心这儿开片、冲泡，王强作陪。这段开泡原片的视频被王心收到当天的微信公共账号中，被几万人观看。“片中出镜的人物有两个与前一段颇为火爆的^***《中国合伙人》有关，您猜猜是谁吧。”王心这么写道。“你消费的不是茶，你消费的是我。”在采访的最后，王心提到他的品牌核心时，如此总结。曾经有风投找过王心，希望他做电子商务，但王心拒绝了。理由是太累。“我追求‘小而美’，千万别做大。你累，你身边的人也累。”现在王心说他的愿望是让“凤凰茶事”的小姑娘们都高高兴兴的。“我老和她们开玩笑说，你们的工作就是把我照顾好，这也就是把客人都照顾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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