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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就是让老丁犯愁的原因。

老丁一直没找媳妇,他没有身份啊,户口本都被他爹注销了,他也不敢找有关部门要求恢复,怕让他爹罪上加罪,于是对付着过,而且中国就这点好,他这样的盲流子怎么全国范围内流窜,也不能判死刑啊。

这次老丁上延吉来做买卖,真的是倒点药材,结果在卖高丽参的当地人家中,发现了这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北韩妹金顺子,也就是刚才那个白裙子。老丁想的简单,自己没身份,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吗,所以不介意再找个黑户,于是决定与这个廉价的北韩女人厮守终身——中国很多男人都象我这么英明——保姆,性奴隶,英雄救美,冒险刺激都占全了。

至于为什么半夜走,老丁哪里是花3000元彩礼啊,完全就是花言巧语拐骗跑的,人家那对朝鲜族老夫妇追出二里多地,捷达跑的快,否则肯定直接把老丁埋到地里,来年没准就发育成1米8那么大个的高丽参呢。

说到这里,还没有说到老丁的闹心事,他们在路上走的时候,警察一查身份,两个人都没有身份证件,于是都被怀疑是北逃分子,而且警察感觉二人的中文都讲的马马虎虎,不标准,因此更加深了这方面的怀疑。

刚才询问老丁的时候,老丁说自己叫胡温,并且拿出毕业证给人看,如果这关侥幸过去,充其量是罚款,这是他希望的,可是他现在越想越后怕,怕什么,怕警察再深入核查——别的地区警察可没这毛病,谁让这里是中朝边境呢,如果警察数据库里这个胡温的照片和自己核对不上,那就麻烦了。

为什么?
笨蛋都知道为什么!

要嘛他承认自己冒名顶替,让胡温知道真相,直接发配他去中国监狱和他爹做伴,要嘛——哼!他就打死也不说,那么肯定也会被当成北逃者,和可怜的白裙子一起被高调遣送回北韩,金老二的集中营里正缺少他这样人高马大的苦力呢。

“去一趟朝鲜也没什么”?我说的很轻松,虽然听说过一些朝鲜的负面新闻,但是一想到可以去朝鲜金日成大学溜达一趟,我就无形中感觉亲切。

“兄弟啊,打死也不能去啊”。老丁带着哭腔,“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”?
“都是社会主义兄弟,即使有误会,但是毕竟曾经在一个战壕打击过美帝国主义啊”。我这时候感觉很轻松,我面临的压力和老丁确实不可同日而语,他是生死,我则只是金钱,因此有些调侃。

“你不知道,那面很残酷的”。老丁痛苦的说。
“怎么残酷,难道还比纳粹残忍”?我不服气的叫板。

老丁无奈的叹口气,遇到我这样的政治白丁,他确实一筹莫展,我看他不说话,还来电了,“看,都是道听途说吧,你也没有依据”。

“兄弟啊,我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啊”。老丁哭笑不得。
“没关系,你就说他们抓住北逃的怎么办吧”。我提示道。
“你去过边境口岸吗”?

我摇头,后来看老丁没动静,才想起来屋子黑,他看不见,于是回答说没有。
“残忍啊”。老丁说的比较危言耸听,我实在想象不出阶级内部同志能残忍到什么地步。老丁停顿了好一会,才调整好情绪,尽量平和的开始告诉我关于北韩的一些事情——当然未经核实,不支持跨国追捕。

1989年东欧动荡,1992年俄罗斯解体,这些曾经的社会主义国家以前都是朝鲜的铁哥们,朝鲜国民经济包括各种救助几乎都是依靠他们,现在这些国家都跟着悟空投奔西方极乐世界去了,朝鲜经济几乎马上就陷于崩溃的边缘,在金老大94年牺牲在手术台上之后,金老二就开始了所谓的苦难行军。

客观的说,在89年之前,朝鲜人民的生活水平还是可以的,至少不饿肚子,我们那时侯看过他们不少的电影,感觉那里天天阳光明媚,可惜三十年河东转河西,90年代之后,北韩全国上下除了金老二一个人是胖子,全朝鲜就没有体重超标的人物。

老百姓一饿肚子自然就要逃难,而为了继续呈现金老二的光辉伟大,这一切都是禁止的,于是自然就出现了暴力镇压,这些为了糊口逃到中国的难民,被中国警方抓获后,为了不影响两国钢铁一般结实而冰冷的友谊,一律遣送回去,因为在中国好象根本不存在政治避难的概念。

这些被送回去的人,一般先游行示众,期望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——所有遣送回来的人排成队,用铁丝将肩胛骨串上,仿佛我们新疆的羊肉串一般,被人牵引着,如狗一般的茫然前行,最后是拉出去枪毙。

后来这种状况被世界人权组织发现,提出强烈抗议,尤其在我们伟大祖国的感召之下,据说北韩这几年不再将遣返者判处死刑,而是一律进行社会主义劳动改造,逃跑人太多,子弹也太金贵了。

“妈的,这么残忍”!我脑海中一下勾画出李英姬衣衫褴褛,骨头上被穿个铁丝在边境线上被人驱赶前行的悲惨场景,不用鼓动,我已经马上成为了一名坚定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——说,什么时候解放北朝鲜,我再当一次志愿军,宁死不辞!

“兄弟,你说我能去吗”?老丁对于我愤怒的反应一点没有意外,我坚定的告诉他不能去,要去也得带着炸药包去。

“那怎么办呢”?
“没关系,让你家里人来证明你不是北逃者,不就完了吗”。我轻描淡写的认为找到了问题的症结,可是老丁接着叹气,“我家里没人了”。

“不会吧”?我想这可不是电影情节啊,怎么谁家都有一本苦难史啊。
老丁解释道,“我母亲自从我父亲出事后,就一直上访,后来被送到精神病院,不久在医院就被虐待死了”。

“不可能”。我坚决不相信,经过几十年的法制建设,我们国家有专门完善的上访渠道,怎么可能送到精神病院,再说精神病那么严肃不好得的病,你说有就有啊,老子一直想开精神病证明——好提前退休,可是找了无数的人,也没有人愿意帮忙——不过转念一想,如果真是这样,我也可以去上访,这样把我当成精神病,是不是就可以再也不用上班了呢?
多用心去倾听别人怎么说,不要急着表达你自己的看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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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不相信,我骗你也不当钱花”。老丁很诚恳。我暂且不和他争论,接着问“你大哥呢”?

“我大哥前年被一帮小太保开着改装三菱车在大街上飑车的时候,在斑马线上被撞死了”。
“那赔了不少钱吧”。

“两家和解,给了我们5万元,司机缓刑”。老丁说道。
“这么少,才5万”?我惊讶。

“不少了,人家实力强,再多要,就说我大哥闯红灯,影响人家正常F1比赛”。
“你二哥呢”?我眼角不由渗出几滴泪水,太残忍了,一个老爹犯错误,至于株连九族吗?

“我二哥去年在洗头房消费的时候,被洗脚妹用剃刀捅死了”。老丁说到这里再次悲伤的号啕大哭。

“为什么,不给小费还是怎么的”?我十分不解,没有和他同悲。
“我们家不差钱,我大哥和我妈死亡都赔了不少钱,怎么能不给小费呢”?老丁解释道。

“那为什么,小姐谋财害命”?我努力发挥自己的想象力,寻找问题的答案。
老丁气愤的说,“小姐在那种场合不卖身,那她来作什么,装青纯”?

我一下听明白了,感情是想嫖,对方拒绝啊,这种烈女我喜欢,我们家英姬这两天希望也能这样忠贞,而老丁的话这回没有引起共鸣,正好撞到我枪口了,我骂道,“放你妈的屁,妇产科里就都是生孩子的啊,骑白马的就一定是白马王子啊,还可能是唐僧呢”。

“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”。老丁看我这么激动,忙解释,“不服务就不服务呗,那修脚的刀子就上来捅,结果我们家老二也成烈士了”。

“烈士”?我很惊讶。
“勇斗卖淫女,牺牲在工作岗位上了”。

“你们大连就这么给定烈士了”?我气的手直发抖,如果有茶缸子,我一缸子肯定将老丁砸回到他娘胎里去。
“我二哥不在大连”。

“那是在哪里定的混帐的烈士”?我气愤的铿锵有力的问。
“湖北巴东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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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,知道啥叫报应了吧”!我现在一点也不同情这个家伙,甚至有点幸灾乐祸,真是应了那句老话,多行不义必自毙。

“你以为我愿意吗”?老丁痛苦的说道,“谁让那个老东西腐败的,我这些年一直都没结婚,就是担心生个孩子没屁眼”。

“那朝鲜女人好象岁数也不小了吧”?我问道。

“37,和我一样大”。

“长的可比较年轻”。我说。

“孩子病死了,老公在监狱,再不跑,也只有死路一条了”。老丁说道。

“你现在可把人坑苦了”。我狠狠的看着老丁的方向,妈的,如果他不拐骗,人家没准还在老林子里帮助中国农民挖草药呢。

“迟早的事”。老丁叹息道,“只能希望罚款放人了”。

“能放吗”?

“可能性很小”。老丁回答完又开始墨迹他的身份问题来,我不愿意转圈回答他的问题,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啊,有失必有得,他还以为他老爹是政委呢,平头百姓必须在紧要关头学会断腕。

“兄弟,你在大庆油田什么单位”?老丁问道,我也没防备他,就告诉他了,他后来又问了很多关于我背景的事情,我被问烦了,索性不搭理他了,最后老丁实在看我不配合,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,原来这小子现在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,必须得有人担保,而这么多年,他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帮助他,所以想拜托我出去之后去趟沈阳,在长春某个重点中学,有他一个曾经大学时的女同学,那里有他们在学校的合影以及证明他身份的东西,他希望我能把那个同学带来,用这些证据证明他不是北逃人员。

“我没钱去”。我实话实说,但是老丁却认为我是在变相要报酬。他告诉我不用担心,他不能亏待我,他告诉我帮助完他后,他会给我5000元酬劳,我说拉倒吧,我可不相信你,后来他一个劲发誓,说的我心都软了,于是决定学习雷锋,答应了。

我们两个又聊了半天,等肚子饿的受不了的时候,屋子门终于打开了,胖警察进来招呼我出去,我临出屋子的时候,老丁对胖警察说自己打电话让人来交罚款,胖警察一笑,“你拿朝鲜元给我们啊”?

“我真是咱们中国人”。老丁辩解道。

“我知道,朝鲜族同胞嘛,我见多了你这样的”。胖警察说着就要关门,我则在旁边帮着求情,“这家伙真是中国人,他同学我还认得呢”。

“是吗”?

“真的”。

“这小子伪造证件,还能有同学”?胖警察不相信。

“真的,我出去后把他同学给你带来,还有照片呢”。

胖警察一笑,“你出去,谁告诉你,你能出去了”?

“大哥,别吓唬我”。我一听几乎吓的魂飞魄散,不放我出去,那让我出来做什么,我在里面当鸵鸟感觉挺好的。

胖警察不耐烦的推了我一把,我只好假装非常老实的在前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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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大个子的办公室,我发现老包,张庆他们已经提前到了,大个子警察对我们四个一顿危言耸听的吓唬,意思是一会送看守所,让我们做好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新延吉的准备。我们四个心想马龙肯定是不管我们了,或者管不了了,心中都非常痛苦,表情也很沉痛,眼泪都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了。张庆对大个子说,要处理就处理他吧,他是主犯,和我们无关,我们就是来旅游的等等。大个子一笑,“你还很江湖啊”。

“我对不起这些哥们,判我多重都可以,求求你放了他们吧”。

“你说放就放”。胖警察踢了张庆一脚,张庆没有躲,也没有丝毫生气的表示。

“你自己承担,你知道走私汽车判几年吗”?

“不知道”。张庆耷拉个脑袋一副可怜相。

“判完刑,还得罚款,你们下辈子就别准备回大庆了”。大个子这话一下让我听到了转机,我们这点小角色,不可能无期,他这么说,肯定有目的,我忙接话,“大哥,能罚多少钱啊”?

“一人十万”。大个子大言不惭的说道。

“这么多”?老包当真了,有些激动,老王在旁边捅咕他,他也听出一些味道了。

“多少不多啊”?大个子问道。

“几百块钱还可以”。老包也明白了一点,于是无耻的说出了心里话,结果马上被胖警察轻轻的踹了一脚,“妈的,几百块,你当找小姐呢”。

我们大家忙赔笑,张庆也不失时机的表示车不要了,给警察大哥当代步工具,结果大个子一听,打起了官腔,说他们必须公事公办,不能占我们的便宜,我们一听有活口,赶紧拿出奴颜卑膝的嘴脸套近乎,果不其然,马龙他们已经找人托关系了,不过这些警察狮子大张口,开口就向马龙要十万,马龙也不说答应不答应,意思要听我们的意见,这不大个子这就来表演双簧来了吗。

最后好说歹说,车不要了,再每人交5000元罚金,我们四个互相看一下,觉得也只能这样了,于是由马龙垫交费用,我们四个人每个人出了个借条,才被放了出来。

一走出警察局,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,我们没有一个人觉得这罚款交的冤枉,自由真好啊,和老丁比起来,我们是不是幸运多了。

临上马龙车之前,我鼓足勇气对送我们出来的大个子警察说道,“那个黑风衣确实是中国人”。

大个子笑道,“你相信他”?

“我相信他”。

“你太天真了”。大个子笑道。

“我认识他同学”。我继续争取。

“是吗,这小子是韩国间谍,你能认识他同学”?大个子的话如同惊天霹雳一般,我顿时呆若木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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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延吉的车上,我把老丁的事情讲给大家听,大家都觉得我上当受骗了,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,按照老丁的逻辑,因果报应的强度也太大了吧,这和咱们一贯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严重不吻合,典型的宿命论,为此张庆嘲讽我的时候,眼睛都笑的睁不开了。

老丁这家伙真是居心叵测,妈的,如果他真是韩国间谍,这么处心积虑大肆污蔑我天朝,不用政府鼓动,我自己一定先把他送他去躲100次猫猫。

到延吉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,马龙安排我们简单吃点饭,我们四个一再表示感谢,表示回去之后就会把他替我们代缴的罚款还给他——至于谁还我们四个还真没来得及想,然后不顾他客气的挽留,坚决要马上离开延吉这个是非之地,马龙也没有勉强,因为回哈尔滨的火车已经来不及赶上了,所以让我们到长春倒车回去,我虽然不想马上走,但是现在是团体行动,不能个人英雄主义,再说我身上也没多少钱,留下来几乎也寸步难行,因此没有着急表态。

马龙开车将我们送到火车站,买了四张车票,我们就踏上了奔赴长春的火车。

在火车上,我坐卧不宁,好几次想张口问张庆借点钱,我要去找李英姬,这个女人的影象在我脑海中死活挥散不去,身子里仿佛藏了一万只蚂蚁一般难受。

我们四个人之间的气氛在离开马龙之后开始变的很奇怪,准确的说叫尴尬,大家话不多,都一个个装睡觉的装睡觉,看风景的看风景,仿佛都牙齿疲惫的不能挪动一毫米的样子。

这种尴尬其实就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摆到眼前,那就是责任承担的问题,两万元巨额罚款到底谁来承担?按理说我们四个都有正式工作,每个月都1000多元,一人5000元虽然舍不得,但也不是能压玩腰的事,不过情况特殊就特殊在老包去年打死人几乎赔的倾家荡产,我生意陷入困境,还买了一个房子,欠了一屁股饥荒,老王好象没什么外债,但是他马上要结婚,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,而张庆——我一直没有问过他有多少积蓄,但是这次他买的车被没收,再让他承担两万元罚款,估计他也一时半会吃不消。

而我们大家刚才都答应马龙回去之后就把钱给人家,可这钱到底谁给啊?

目前没有一个人愿意正视这个问题,也没有一个人能提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,甚至没有人愿意第一个提出这个话题,都各怀鬼胎,其实也都心知肚明。

我如果现在机器能卖出去,被罚的5000元不在话下,多出一点也无妨,可惜这个假设没有意义,我救李英姬还需要一大笔开销,无从着落呢,所以对于罚款的事情我还真没来得及犯愁。

我曾经想过挣老丁的传话费解决部分经费不足的窘况,但是被大家刚才那么齐心协力的一吓唬,我也怕担上里通外国的罪名,这几年我尽干那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的买卖,发家致富好象根本与我生命无缘,我也有点心灰意冷了。

终于还是老包打破了沉默,不过也无非是外面的风景很好一类的话题,张庆和王道德没有接话,继续闭目养神,我则没话找话的配合,后来实在忍受不了那种蚂蚁挠心的煎熬,就张罗老包和我一起到过道里抽烟解闷。

老包抽烟的时候也没有提起罚款分担的问题,大家都在回避,谁要是第一个开口,倒显的谁小气一般。我俩抽完烟后,我终于艰难万分的第一个开口,“你身上还有多少钱”?

“我没钱”。老包条件反射的回答。

“哦”。我比较失望。

“怎么了”?老包在这种涉及自己利益的关头,一点也不傻,反问我,我知道他认为我是在为罚款的事情试探他,他想让我先开口,这样的话他的牢骚马上就会破堤而出。

“我想去找那个朝鲜娘们”。我尽量语言显的自己对这段感情不是很投入,我怕他笑话我。

“哪个朝鲜娘们,白裙子”?他问。

“不是,山庄那个”。

“你找她干什么,没玩够”?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

“不是,我想救她出来”。我说完之后如释重负。

“你没搞错吧”?老包大惊小怪的说道。

我吐出胸口的浊气,“我决定了,你别墨迹,一句话,有没有钱”?老包看我很不耐烦,知道劝阻对我意义不大,于是又抽了一根烟,犹豫了一会,“需要多少”?

“马龙给你多少”?我刚才上火车前,看到马龙趁我们不注意,往老包口袋里塞了一些东西。

“1000”。

“都给我”。我不容置疑的命令道。

“我也没钱了”。老包叫屈道。

“我回去还你”。我怕他认为肉包子打狗,所以提前承诺。

“我可不要你机器”。老包强调道。

“放心,现金”。我心豁然开朗,老包没有自作聪明做人政治思想工作的习惯,为此我还是很最喜欢他的。

老包将钱给了我之后,左右环顾了一下,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,“回去之后,罚款怎么出啊”?

我将1000元揣进兜里,准备下一站就下车,听了老包的问题,我没有直接回答,反问道,“你怎么看”?

“自己的责任自己担,咱们给他打工,自然都由他出”。这个‘他’我们都明白,说的是张庆。

我没有表态,想要和老包在一些观点上取得一致是个非常艰巨的工程,我没有信心也没有耐心在2800年之前能够说服他,于是敷衍道,“等我回去再说”。
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”?

“几天”。我要吸取老丁失败的经验,估计顺利的话,很快我就能带着英姬在辽阔的松嫩平原上一起翻跟头,打把势了。

“可别把我哥们耍了,那到时候我可翻脸不认人”。老包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很坚毅,我不得不佩服马龙,花了两万,不在乎多花一千,这一千元一下就有了条忠实的烈狗。

“我一会下车,我就不和他们打招呼了,你跟他们说一声就行”。我懒的和张庆他们解释,我都能想象出来他指责我没事找事时的嘴脸。老包点头同意,在列车再次停下的时候,我第一时间跳上了站台。

在我跳下火车的同时,一双歹毒的眼睛犹豫了一下,然后压低帽檐,竖起衣领带着一个人跟下了火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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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我兴冲冲走出火车站出站口,马上不久就能见到李英姬了,这个美丽的女人对于我的到来肯定应该是惊喜交加,我要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,一宿也不能消停,我要让她明白什么叫炎黄子孙的后代,什么叫年轻火力旺,我还要让她知道——我没来得及继续想完,突然后面上来两个人,一左一右的夹住了我。
  
   我一愣,以为遇到偷窃的小偷,本能的向后一挡,结果对方也有防备,我的胳膊被他们死死抓住,同时耳边响起一个耳熟的声音,“朋友,老实点,你不想挨枪子吧”?
  
   我向着声音方向一看,竟然是成顺,我很惊讶,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了,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们啊?为什么跟我来这一套。
  
   “跟我们走,别想跑,我长眼睛,可是我的子弹不长眼睛”。成顺脸上堆着自然的笑,目视前方,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。
  
   我已经大概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,他们跟踪我们,肯定是和车里丢的东西有关,那么车里到底是什么重要东西呢?我缴尽脑汁也想不透为什么,难道里面藏了一个新款变形金刚?
  
   我们三个人走到车站外面停泊的出租车前,成顺问去延吉多少钱,双方达成一致后,我们三个都上了车,成顺和我做后面,另一个帮手坐前面,他们看我一直比较配合,加上对自己能力的自信,所以认为我也就是一二流地痞,因此放松了必要的警惕。
  
   “哥们怎么了”?我困惑的问成顺。
  
   “你自己不清楚吗”?成顺说话的时候始终面部表情很轻松。
  
   “我不知道”。我非常真诚的表白道。
  
   “是吗”?成顺依旧目视前方,但是我看到他的一只手藏在怀里,外衣被顶起,一个枪口形状的东西正对着我。
  
   我一看他这是不想多说啊,再多问也是枉然,于是索性闭上眼听天由命。
  
  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钟头之后,开始进入延吉市区,成顺看延吉出租车比较多了,于是押着我下车,我很配合,没有丝毫反抗,我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叫门,我自信等见到大勇之后,掏出心窝子来,他们一定会被我的赤诚感动,这么多年,感觉自己花言巧语的功力还是比较炉火纯青的。
  
   我们又上了一台延吉市里的出租车,转来转去5公里左右,成顺多次看后面是否有车跟踪,在确定没事之后,再次换了一台出租车,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延吉火车站,那里停着他们的一台轿车。
  
   成顺让他手下开车,他和我还是坐在后面。
  
   车辆启动后,我看已经没有外人了,说话也应该比较方便了,于是主动开口,“成顺哥,到底什么事啊?我们车钱已经给完了”。
  
   成顺微笑一下,我正觉得亲近的当口,其突然挥出一拳,狠狠的打在我的腮帮子上,我这些年斗争的经验没丢,看到拳头过来,条件反射的一侧头后撤,拳头虽然依旧没有躲过,但是力道小了不少,我被他一拳抡到车窗户上,疼的也呲压咧嘴。
  
   成顺没有住手,拳头如雨点般向我身上招呼而来,我背对着他,一个劲用胳膊无助的抵挡,从而减轻压力,好一会,成顺打累了才助手。我这个时候心里的火已经很大了,但是我知道反抗肯定会遭到更大的报复,于是强压心头怒火,尽量装的服帖一些,不敢有丝毫不敬,回过身,用胳膊挡着脸,说道,“大哥,打人也得有理由吧,我他妈的也不是志愿军啊,你用的着这么恨我吗”?
  
   “还装糊涂”?前面开车的小子悠闲的开着车,对成顺说,“整死他得了,嘴这么硬”。
  
   我其实在他们不断换车的时候,已经明白此行凶多吉少了,他们这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被挟持才使用的这种反跟踪手段,现在下手这么恨,那必然要从我身上套出什么东西来,否则不会有好下场。
  
   可是关键我知道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,除非他们盯上了老包给我的那1000元钱。
  
   “自己说,还是我们逼着你说”?成顺冷冷的说。
  
   我把手放下,尽量再让自己脸蛋虔诚一些,“大哥,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找我干什么,你就是打死我,你也得让我死的明白一些吧”?
  
   “嘴真硬”。成顺由衷的夸奖我道。
  
   “不是嘴硬,我真的很冤枉啊”!我想努力挤出点眼泪,可惜实在演技太差,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很委屈。
  
   “车里东西藏哪里了?说出来,我就放了你”?
  
   “什么东西”?看来猜测基本正确,但还是不知何物。
  
   “还嘴硬”。成顺气愤的一个耳光扇了过来,我一侧,打在我脑袋上,生疼。我侧低着头,争辩道,“大哥,中朝人民一家亲,我也是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,给个提示吧”。
  
   前面的司机被我的话逗笑了,“这小子说话还一套套的呢”。
  
   成顺没有笑,“你下火车干什么去”?
  
   我一听完了,怪不得人家怀疑我,我要是说去解救他身陷窑子铺的朝鲜姐妹,他能信吗?傻子都会认为我下车是为了取那私吞的货物。
  
   关键是什么货物啊?我急死了,就是想不通,妈的,多贵重的东西啊,至于这些家伙玩命的追杀我们吗?
  
   贵重?
  
   追杀?
  
   车里隐藏的?
  
   这几个字眼在我脑海中电光雷闪了几下,突然豁然开朗,我想到一个东西,难道会是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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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品,没错,肯定是毒品!

我在心中已经可以基本确定,这些家伙找的东西肯定是这种害人的玩意。

可是为什么在我们车里放毒品呢?

疏忽?

不可能,大勇成顺他们这种老江湖,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。

那么为什么呢?

一定是利用我们帮助我们转运毒品,如果被抓到,是我们这些生瓜蛋子贩毒,与他们无关,警察也是治标不治本,没工夫听我们解释谁是幕后黑手,如果安全抵达目的地,他们轻松的就可以将毒品取走,可是没想到我们之间却发生了误会,导致我们宁可落入警察之手,也没有和拿着枪的他们妥协。

可是车里如果有毒品,那么毒品到哪里去了呢?

我正想着,成顺踹了我一脚,“说,再不说,一会我把你活埋了”。

我喘着大气,看着他,问道,“是毒品吗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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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顺一听眼中一亮,证明了我的判断,“说,你放哪里了”?
  
   我真是跳进图们江也洗不清这个嫌疑了,我有些后悔自己多嘴,这不是不打自招吗?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。
  
   “这小子很鬼,一会先打折他一条腿,估计就老实了”。前面的司机建议道。
  
   “大哥,你肯定不相信我,但是我还是要说,我没有拿你们的东西”。我现在掏出心窝子的冲动都有,被人冤枉可真难受。
  
   成顺又抡起手臂,我忙用手护住脸,没想到这家伙只是作势分散我注意力,下面一脚才是真袭击,一脚踢在我腿上,疼的我直哆嗦,我气的真想扑上去和他拼了,妈的,即使挨个枪子,老子也要咬下他一口肉,但是冲动归冲动,理智占了上风,我现在不是17,8的毛头小伙子,就会学习梁山好汉,做事不想后果,我这一拼绝对不值得,我是人类,我有智慧,不能盲动!
  
   “说不说”?
  
   “我真没拿”!我气急败坏的吼道。
  
   “那你下火车干什么”?成顺旧话重提。
  
   “我要去看个朋友”。
  
   “朋友”?成顺一笑,“是不是准备把货卖给马老三”?
  
   “马老三”?我稍微一品味,姓马的朋友不多,延吉只有一个马龙,原来马龙叫马老三。
  
   “准备什么价钱卖啊”?成顺笑着问道,他自信猜到了我的心思。
  
   “你说接我们的那个马龙”?我想再次确认一下。
  
   “知道你还他妈的问”。司机骂道。
  
   哦,果不其然,马龙倒卖的药材原来是这个东西,看来一个正经生意人是没有能力大清早就随便调动警车的。
  
   “说吧,东西放哪里了”?
  
   我现在思绪有些乱,理不出头绪,他们都认识马龙,而且没有直接和马龙发生冲突,而是半路来截击我们,这证明马龙在当地有些实力,另外这个毒品丢失之后,我们就被警察截获,之后马龙把我们救出来,还为我们交了两万罚金,难道这一切是马龙布的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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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能啊,这可不是好来坞的票房大片,哪里会有这么多勾回?马龙再神机妙算,也不会想到我们去买大勇的车啊。


再说,毒品放在车里,已经搜查了,没有就是没有啊。难道藏在别的什么隐秘地方了?

底盘?

如果是的话,能不能在卷扬机拖拽的时候,阻力太大,被江水冲走了?

“大哥,你的东西放在车厢哪里了”?我想帮助他们仔细分析一下,有时候我也有福尔摩斯附身的感觉。

“还他妈的装傻”!成顺又给了我一拳,我提前做好抗击打的准备,没躲,拳头打在我后备上,没感觉到疼,“我不是装傻,你总的让我说话啊”?

“你说,是不是马老三让你们来的”?前面的司机问道。

这家伙想象力够丰富的,这可真是谍中谍了,马龙要有那智商,中国还有张艺谋他们存活的角落吗?我苦笑着回答,“大哥,你认为可能吗”?

“你们怎么认识马老三的”?成顺问。

“我们去年在河北认识的”。

“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他买车”?成顺这句话让我一听,顿时后悔末及,原来这家伙也是倒车的啊,妈的,全怪张庆,自作聪明,拒人于千里之外,如果换了我来延吉倒车,我打出租车就可以直接联系,买不买次要的,至少了解一下行情啊,免得一直当他妈的睁眼瞎。

“说,是不是”?

“大哥,他从来没说他自己倒车,我们就听他自己说他在倒卖药材,我们也是不小心在延吉遇到他的,否则我们彼此都已经失去联系了”。

司机和成顺听了都半天没说话,过了好一会,成顺又开始盘问我毒品究竟藏到哪里去了,我现在一听到这个问题都痉挛,我确实不知道,我再穷,也不能去依靠贩毒发家啊,这是我的基本犯罪原则。可惜现在人家就死活认定我了,我真的恨不能一头撞死,当然如果撞死能够换回我的清白也可以。

“成顺,看来这小子是共产党员,一会直接活埋了,损失点就损失点吧”。这个司机说话够损,骂人不带脏字的。

成顺在思考着什么,没有应答,过了一会,才说,“你怎么发现我们的货物的”?

“大哥,我猜测是毒品,可是我没有拿啊”。我无奈至极,我要是射精能当毒品,我今天保证给他射出一公斤来。

成顺拳头捏的喀吧喀吧直响,看样他也觉得忍无可忍了,于是大喊了一句朝鲜语的口号,上来就劈头盖脸殴打我,那句口号我恍惚的记得,后来问懂朝鲜语的哥们,什么意思,那家伙犹豫了半天,才告诉我,说就是类似‘打倒金二世’的意思。

我背对着成顺,将身子蹦紧,形成一层铁布衫,随他打,只要别打脸就可以,车里空间不大,这个高丽棒子身手居然能任意腾转挪移,相信积聚了太多的仇恨,我被打的身子几乎都贴地皮的时候,在车厢门这侧的储物夹层里,我的手为了支撑身子,不小心伸了进去,我一惊,我突然摸到一个东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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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东西坚硬而冰冷,沉甸甸的,我用手仔细一摸,居然是个扳手,足有十五公分长,我心一喜,奶奶的,有了这家伙,老子就没什么好怕的了,当年贺龙两把菜刀闹革命,今天冼伟一个扳手闯天涯。


成顺打累了,一个劲喘气,骂道,“你还挺他妈的抗揍啊”!

我攥紧了扳手,身子没动,为了消除他的戒心,我故意非常窝囊的求饶道,“大哥,别打了,我真没拿,我给你跪下磕头都可以”。

“你这小子第一眼看你就不舒服,不象一个好东西,你叫我爷爷我也不相信你”。成顺的话很伤人,我一直认为自己长的跟王道德一样,都非常正人君子,具备道貌岸然的欺骗性,结果他的话和很多我曾经看不上眼的人的结论居然出奇的一致,我想王道德听到之后,一定引成顺为知己。

前面司机看不下去了,“成顺哥,让我也打两下过过瘾,我就不信这小子嘴那么硬。

成顺笑了笑,“这种比厕所里的石头还臭的小子其实早就应该交给你,我拳头都打木了”。

司机一看成顺同意了,于是兴奋的将车滑向路边,我则不动声色的稍微直起身子,依旧很恐慌的样子,心中已经有了主意,不能再等了,再等我就得被打死了。等那小子一下车,我马上袭击成顺,而且坚决不能喊口号,解除成顺武装后,迅速抢枪,防止他们再次出现两面夹攻的局面——我已经吃过高丽棒子一次亏,这次学乖了,再也不冒充头号大尾巴狼了。

司机下车开门的时候,成顺坐在他后面,也回身开门要下车,结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我突然身子长起,抡起铁扳手照成顺脑袋就狠狠的砸去,这一下子积聚了我20多年的武学功力,积聚了民族之间的仇恨,积聚了这几个小时的耻辱,成顺只是感觉我这面有动作,而且非常迅猛,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,我的扳手已经砸到他脑袋上了。

这个家伙确实是个战士,鲜血流下来的同时,他居然挣扎反抗,手脚并用阻挡我的进攻,但是我已经居高临下,完全占据上风了,扳手毫不犹豫的就是一顿猛砸,几下之后,这个两手沾满汉人鲜血的家伙胳膊就垂了下去,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。

司机在外面以为成顺又在打我,继续最后的辉煌,于是乐不得在车外悠闲抽起了香烟,然后开始小便,等我收拾完成顺的时候,这小子居然还没尿完。我翻了翻成顺的衣服兜,希望找到手枪,结果妈的什么都没有,感情这些家伙出远门,也知道不安全,没有带抢,又是在拿手指头吓唬我啊。

我拿着扳手下了车,司机吹着口哨,还以为我是成顺,用朝鲜话乌拉乌拉的说了几句,我也没有回应,慢慢的接近,在那个小子稍微感觉不对劲的时候,我突然启动身子,发动攻击。

司机感觉不妙,小弟弟都没来得及收起来,尖叫一声就向前奔跑,我哪里能轻易放过他,拔腿就追,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我如果稍微仁慈,那么必然后患无穷。

司机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一类的话,我心里这个气啊,这个废物,就这点胆量,还他妈的学习别人冒充黑社会杀手,刚才耀武扬威的样子怎么全没了,我恨不能一拳偷出他心拿去喂狗。

司机跑的很快,我长劲不足,没有追上,我狠狠的将扳手向他脑袋上砸去,可是准头差了点,只砸到身子,这家伙踉跄一下,反而跑的更快了。

我停下身,弯着腰,喘着大气,希望迅速恢复体力,这司机跑出去40多米,看后面没动静,于是也停下来,山区里本身就黑,夜光也不是很足,我们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身影,这小子想要移动回来,但是还没有胆子,我也知道留下这个后患,不是上策,于是又一拔脚向前冲去,司机迅速转身就跑,我边跑边高声叫骂,这家伙被我凶残的喊叫吓的速度更快了,不一会就消失在我视线外,而我的骂声还在夜空中不停的回荡。

我一看已经争取了一些时间,于是赶紧回到汽车旁,成顺在后坐上躺着,喘着大气,我也没管他,将内车灯打开,翻找了一下,结果在副驾驶的车坐底下发现一把手枪,另外还在成顺身上找到一个钱包,里面有不少钱,我也没时间数,另外成顺腰上还有一个手机,也被我缴获了,看着这家伙在那里直倒气,我动了一丝恻隐之心,万一死了就麻烦了,于是将他身子放正,用车上擦车的旧毛巾胡乱的裹到他头上,防止流血过多。

我出了汽车,看四周无人,证明那个司机还没有敢回来,于是看着趴窝的汽车无奈的摇摇头,我现在很后悔,自己这么大了,居然还不会开车,而且还一直认为不会开车代表一种身份——人就是怪,不会的东西一点也不自卑,总有各种骄傲的理由为自己开脱——邓小平,毛泽东肯定也都不会开车。

在我最后一次确认周围没有那个司机潜伏之后,我拔腿往回路上跑去——要尽量争取时间,找到交通工具,如果司机找来援兵,我就麻烦大了。

顺着山路我跑出去300多米后,我一直害怕对方开车追上来,而这一段山路,妈的也操蛋,全是一边是峭壁,一边是河谷,没有什么藏身之地,跑着跑着就累了,于是停下来喘气,在喘气的当,我突然发现自己做错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
我后悔末及,直骂自己的祖宗八代,怎么这么聪明的人,忘了这么基本的事,太他妈的气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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